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骂人方言的价值不仅仅用来搞笑它的实用性更加不可忽略

发布时间:2018-04-23 11:46 类别:骂人的话 越毒越好
发条张按:上周六去参加了个老青年酒局,有人算了算,在座的平均年龄38岁,要不是有个90后的姑娘拖底,这个数得奔40往上了。
 
认识了几个新朋友,喝的很愉快。加肥猫说他精心酝酿(好憋歹憋)了N年的小说终于收尾了,以后会有更多的时间给我写稿子。我也就是微微一笑,因为他兴趣太多,玩帆板、打网球、玩黑胶,还经常上夜班。
 
没想到第二天他就给我扔过来一篇,看来我确实得经常挖苦刺激他一下,俺们青岛有句老话:有的人啊就是属破车子的,不揣他不动!
 
今天就放加肥猫这篇文章。
 
前几天和发条张去了一个饭局。新朋友很诧异发条张居然是青岛土著,不是因为他的气质有多么高雅,而是因为他的普通话里没有明显的海蛎子味儿。
 
据粉丝评价,发条张的解说语气是禁欲系,一派浓厚的性冷淡风。的确,跟赵忠祥老师的“非洲大草原的动物又到了交配的季节”蕴藏的闷骚气息,属于截然不同的流派。
 
蛮期待发条张可以用青岛话来做一期节目,估计他为了不降低逼格,打死也不会这么干。
 
说起来,青岛虽然给中国的影视市场供应了大量的明星,但是真正能够彰显本土特质的是,只有黄渤一人。
 
黄渤的成名作《疯狂的石头》,他虽然戏份不多,台词全部琅琅上口。“牌子,班尼路!”“我都不稀说你,你这纯属道德问题!”“嫩娘!”
 
 
 
在后续的《疯狂的赛车》里,黄渤说的依然是正宗的青岛话,据说还是西镇那边的腔调。
 
从前西镇是青岛的贫民窟,拉洋车的、妓女之类的底层人物都住在那里,现在也不是有钱人的去处。在其他区域的青岛人耳朵里,西镇口音就很不高贵。我觉得昔日的湛山村、今日的CBD的居民讲话调调儿也一样充满了海蛎子味儿。比较论高贵程度,也就是三分钱和五分钱的差别。
 
我不是青岛人。刚来青岛时,领教青岛话的魅力,是从两位大妈(发条张露头:是大姨!!)那里,她们如同参加中国好歌声一样,竞赛谁才是大嗓门,在台东的夜市上进行热情奔放的嘴炮对决,向对方的母亲表达了殷切的爱慕和占有之意。说实在的,话里的含义虽然不甚雅驯,但语音铿锵,富于节奏感,听起来十分有趣。我欣赏了一会儿,因为有事情,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去。
 
我想起了王小波是这么形容京片子的:
 
“我曾在美国华文报纸上读到一篇华裔教授的大陆游记,说到他遭服务小姐数落的情形:只听得一串京片子,又急又快,字字清楚,就想起了《老残游记》里大明湖上黑妞说书,不禁目瞪口呆,连人家说什么都没有去想——我们北京人的语音就有如此的魅力。当然,教授愣完了,开始想那些话,就臊得老脸通红。过去,我们北京的某些小姐在粗话的词汇量方面,确实不亚于门头沟的老矿工——这不要紧,语音还是我们高贵。”
 
青岛话的语音比较京片子,略逊高贵,但更有搞笑效果。可惜我不是导演,没办法用到电影里去。看到《疯狂的石头》和《疯狂的赛车》之后,真是倍感欣慰。不晓得在拍摄中的《疯狂的外星人》里边,黄渤是否还会继续使用青岛话。
 
方言的价值不仅仅用来搞笑,它的实用性更加不可忽略,尤其是体现在骂人方面,它的杀伤力不是普通话可以相提并论。
 
许多年以前,我曾经组织过一个碟友沙龙,聚拢了一群喜欢电影的朋友。沙龙伊始,大家都很高雅,言必称库斯托利卡,熟悉了之后,讨论起了高树玛丽亚。在此解释一下,高老师是比苍老师还要久远的存在,足以引发许多中年男子的思古之幽情。
 
 
德高望重高老师
 
有一次,我在沙龙播放了赖声川的“表演工作坊”的《乱民全讲》。这个剧我要隆重推荐,其娱乐性比起经典的《暗恋桃花源》,只会更胜一筹。大家欣赏过后,引发了深深的共鸣。
 
剧中有一位教授,致力于推广母语。所谓母语,就是跟母亲有关的词语,譬如说,操你妈。经他研究,按照各地的方言而论,母语分为五大动词:干操日塞丢。其恰当的受词分别为:干你娘、操你妈、日你姥姥、塞你老姐、丢你老母。
 
 
该教授解释,为什么大家会把女性的器官当成进攻的目标呢?因为帝王将相,皆从此出,具有相当的神圣性。要亵渎,就要亵渎那块圣地,这样才够威力。为什么男性的器官不能当作进攻的目标?因为男人好色,喜欢乱来,他的器官不具备神圣性。如果你这样骂:操你爸爸的鸡巴,摸你爷爷的老鸟——旁人将误会这是政府新推出的老人福利政策。
 
剧中还做了演示:两个人在路上一不小心撞在一起,大家都做君子状,结果心里郁闷得不行。接受过母语教育后,两人相互破口大骂,发泄完毕后,心平气和,互致问候,彼此祝福,气氛甚是友好。
 
受此感染,我们也开始运用母语交流。大家都是来自不同的圈子,生活本无交集,尽可无所顾忌,以谩骂彼此为乐。看谁骂得巧,骂得狠,骂得过瘾。骂完了我们相视大笑,倍觉身心愉快。
 
这个脏话派对有点像电影《搏击俱乐部》,只不过我们是君子动口不动手,一样可以释放出心中的积郁。可惜的是,脏话派对好景不长。随着大家越来越相熟,从陌生人变成了密友,有的甚至变成了老公和老婆那种庸俗的男女关系,不免又把面具戴了回去,渐渐不好意思大说特说脏话了。
 
这是很可惜的事情,它成了记忆中不可复得的美妙盛会。
 
在派对里浸染已久,我自然也学会了几句骂人的青岛方言,通常在光顾地摊上买东西时运用,以防被宰。另外,在与别人对骂时也运用过几次,的确是比较有力量,一点都不吃亏。用普通话骂人呢,感觉非常孤立、缥缈、微弱,说不响嘴。用方言骂人时,我会感觉和脚下的土地融为一体,好像希腊神话里的那个泰坦巨人,从地母的怀抱里获得了充沛的能量,当一大把的闪亮的、尖锐的、火爆的动词与名词以及形容词,从我的嘴里呼啸而出,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,不是一个人,不是!
 
发条张再露头:俺们青岛人最常用的一个脏字叫:“Biang”,我一直没有找到对应的汉字,书面语上只能打“比昂”,这个字说出来爆发力十足,写在纸面上就像个法国地名,弄的一点脏气都没了。
 
这个音可以运用在所有场合:你看那个Biang人,你看这个Biang东西,你个Biang的脑子长在胳肢窝里了?! !!!


发现一点点-人生感悟:人生没有捷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