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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《铁扇公主》到《大圣归来》,孙悟空银幕动画之路

发布时间:2018-04-21 11:38 类别:骂人视频

原文标题:从《铁扇公主》到《大圣归来》,孙悟空银幕动画形象如何成长

2015年9月9日,动画电影《西游记之大圣归来》正式下线,票房锁定9.56亿,位列华语片票房历史第十名。无论是市场层面的逆袭,还是表意层面的民族形式,我们都有理由将《西游记之大圣归来》视作一次重要的文化事件,它激活了诸多网络文化关键词,如“自来水”“国漫”“二次元民族主义”,以上种种皆成为进入本片的全新路径。然而,《西游记之大圣归来》并非横空出世,它是中国动画电影长期积累后的爆发,在其背后是脉络深广的电影史谱系。在这个意义上,中国动画电影中的孙悟空形象有必要进行重绘。所谓重绘,是将孙悟空这一银幕形象视作“文本”,视作不同话语与历史叙述结构进行权力斗争的场域,而孙悟空的每一次复现,都是多种话语协商的结果。因此,本章试图从孙悟空的视觉造型出发,集中讨论中国动画电影史的四部杰作:《铁扇公主》(1941)、《大闹天宫》(1961、1964)、《金猴降妖》(1985)与《西游记之大圣归来》(2015)。本章试图探讨的问题是:孙悟空在银幕上的“身体”如何生成了“主体”?其身体的发育如何形构了历史的成长?在民族话语的主导结构下,孙悟空所讲述的“中国故事”是否产生了颠覆性力量?那些众声喧哗的复调话语又是如何破坏了孙悟空的主体化进程?

一、身体的发育:孙悟空视觉造型嬗变

毫不夸张地说,孙悟空可能是中国动画电影的唯一名片。从中国第一部动画长片《铁扇公主》,到“中国学派”集大成之作《大闹天宫》,再到近十亿的票房神话《西游记之大圣归来》,孙悟空是不变的视觉中心,而世界电影正是经由“MonkeyKing”认知中国动画。当然,作为古典神魔小说的虚构人物,孙悟空的视觉造型设计永远是艺术创作的第一步。事实上,从《铁扇公主》开始,孙悟空一直在动画银幕上寻找着自己的身体,从衣着配色到身材比例,从皮肤毛发到面部表情,即便是其鹅黄上衣、豹皮短裙、红裤黑靴的经典造型程式,也经历了相当复杂的探索过程。对此,学界近年来有了初步讨论,但存在着一定程度的遗憾:刘佳、於水将探索过程划分为摸索期(1922—1949)、成熟期(1949—1989)与多元期(1989年至今),分期依据是历史、文化、创作者、造型特征等不同因素,对“形式”的沿革阐释丰富,但未能对“形式的意识形态”进行深入挖掘;任占涛则以“民族化”为线索,考辨了孙悟空动画造型的文化源流,指出当前动画电影民族化的基本困境,但未能解读其造型嬗变的时代文化症候。这说明,研究者仍没有找到探究孙悟空形象文化嬗变的基本方向,进一步说,是缺少一种“历史化”的视野。

基于以上思考,我们将以全新维度来审视孙悟空的视觉造型嬗变,即身体的发育。从《铁扇公主》到《西游记之大圣归来》,孙悟空的身体经历了从幼儿(动物)到少年,再到成年,进而中年的发育过程,这集中体现在头身比例上。 

从《铁扇公主》到《大圣归来》,孙悟空银幕动画之路

孙悟空在中国动画电影中的视觉造型。

《铁扇公主》里的孙悟空借鉴美国动画风格,头大身小,头身比例为1:2左右,更像动物;《大闹天宫》开始了孙悟空造型的民族化探索,身材更修长,线条更流畅,更人性化,突出其神采奕奕、勇猛矫健的少年动态;《金猴降妖》延续了这一程式,但头身比例进一步缩小,身材也更趋魁梧,呈现为有骨感有棱角的成熟形象;到了《西游记之大圣归来》,孙悟空有了明显的肌肉和发达的上肢,面容亦沧桑不少,终成中年酷大叔。更重要的是,这种视觉造型的身体的发育绝非偶然,而是创作者有意为之。例如,《金猴降妖》的导演特伟就在创作谈中提到:

“‘大闹天宫’之后,孙悟空被如来佛压在五行山下,到随唐僧西天取经,已经过去了五百年。五百年之后的猴王,应该有所发展。我们认为,他在‘三打白骨精’里,除了英勇顽强而外,表现得更加成熟了……我们只需根据他性格的成长,使造型有所发展。在《大闹天宫》时,他还带有一点稚气,形体比例接近少年,头部较大。而在《金猴降妖》中,他已长大成人,形体比例也接近成年,身材魁梧壮实,更有阳刚之气。”《西游记之大圣归来》的导演田晓鹏更是直接将孙悟空指认为“大叔”:

“虽然他长生不老,却被压了五百年,因此他看上去不可能还像十几岁的少年。我们把他所有的经历都外化到了容貌上,那么多褶子就是让观众觉得:嗯,这个大叔有故事。”

如此自发地描绘孙悟空身体的发育,我们只能将其理解为创作者对于时间的自觉,即每一次对孙悟空艺术形象的再创造均是前作基础上的推进,创作者自觉将不同文本中的孙悟空理解为同一个“身体”,这种进化论身体观亦是典型的现代性范畴。在原著《西游记》第三回中,孙悟空将自己的名字从生死簿中勾去,“九幽十类尽除名”,自此,他的生命便与时间无关了,他是无法感知青春或衰老的。因此,将“年龄”与“时间”铭刻于孙悟空的身体形态,本就是一种现代性改写。更重要的是,这种时间是有方向感的,它不是上古时代的循环时间,也不是本雅明所说的“空洞的、同质的时间”,而是合目的的线性时间,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历史观,是朝着更高、更快、更强方向狂飙突进的成长。所以,在身体发育的维度之上,还存在着一个精神成长的维度。这个精神的维度至关重要,因为孙悟空在精神气质上的成熟深刻揭示了黑格尔的历史观:历史是“精神”在时间里的发展和在现实中的实现,是人的意识的展开过程。

二、历史的成长:从身体到民族主体

英国电影理论家帕特里克·富尔赖(Patrick Fuery)曾详细讨论“电影话语的形体存在”,从形体存在的角度说,人可以区分为三个层次:具体物化的肉身(flesh),人物形象所依附的整体身躯(body),以及个体抽象实质存在的主体(subject)。借由电影的视觉语言,肉身、身体与主体得以实现一种递进的发展关系。而那些被导演调度、被美术师设计、被摄影机规训过的“身体”,之所以能够生成“主体”,正因为其内蕴着某种颠覆性力量:“电影的承载物、驱动力和表现对象就是人物的身躯。但它不是简单的身躯,而是那种有反抗、有需求、被社会化了的,而且抵制着所有与社会趋同的身躯,它虽然丧失了一定的权力,却又充满颠覆性的力量。这是一种有形存在的话语,由肉体、身躯和主体组成,同时反过来又可以通过这种有形的话语组成肉体、身躯和主体。电影同人物身躯的关系更像是一种征兆的运作,而这种征兆说明了被掩饰的意象和符号就是形体存在的标记。电影的话语就是人物身躯的话语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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